“所以,香奈惠小姐救了你一命,作为报答,你就受雇成为了香奈惠小姐的保镖?”夏油杰满脸的不信,“你是这么好的人?”
伏黑·死要面子·把事情掐头去尾地解释一通·甚尔:“对,就是这样。”
“哈?我可是会很认真地完成委托的。”伏黑甚尔还不忘diss夏油杰他们,“哪像你们,居然接了任务之后悄悄地把人换了。”
两人对视几秒,同时嗤笑一声,移开视线。
“我还以为以你这种不成熟的小屁孩性格会在见到我的时候直接打起来了。”伏黑甚尔嘲讽道,“看来稍微低估你呢。”
“呵!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小心眼吗!”夏油杰冷笑,完全忘了最初的时候他确实是想要跟伏黑甚尔打一顿的。
“我心眼小不小不知道,你心眼肯定不大,毕竟眼睛不大的人,心眼也大不到哪里去吧。”
夏油杰:你礼貌吗?
算了,先忍一忍,现在没办法用咒灵,跟伏黑甚尔这个人型兵器打起来就是找揍。夏油杰按了按眉心。
“总之,我们接下来井水不犯河水,该算的账等回去再算。”夏油杰僵着脸说,看着伏黑甚尔的眼神极为不善。
伏黑甚尔欣然同意,非常体贴的先行离开,免得夏油杰看他不爽又打不了而憋坏了身子。
回到房间,推开门,伏黑甚尔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房间里的蝴蝶香奈惠。他本来就没指望夏油杰的情绪可以瞒过蝴蝶香奈惠。
但即便如此,伏黑甚尔还是忍不住产生了一种做了坏事被家长抓包的心虚感。
该怎么解释?要不干脆说实话?啧,忘记跟夏油杰对口供了。
就在伏黑甚尔暗自纠结的时候,蝴蝶香奈惠却打算离开了,就好像她只是单纯地来确认伏黑甚尔的安危。
“你不问些什么吗?”伏黑甚尔忍不住开口。
蝴蝶香奈惠站在门口,疑惑回望:“甚尔这么大了,有些小秘密很正常吧,只要人没事就可以啦~”所以要问什么啊?
“……你这是什么妈妈一样的语气啊……”伏黑甚尔撇着嘴吐槽。
“哎?”蝴蝶香奈惠露出惊讶的表情,“原来甚尔是把我当妈妈的吗!虽然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是我一直以为甚尔是把我当姐姐的呢!”她犹豫了一下,“妈妈的话……甚尔需要我来哄着睡觉吗?我会努力的!”
“是妹妹!”伏黑甚尔心里那点心虚彻底消失了。
“好吧,随便什么都行啦。”蝴蝶香奈惠走近伏黑甚尔,垫着脚摸了摸伏黑甚尔的头,看起来刺刺的头发其实非常柔软,“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吧,我和小忍还有蝶屋和鬼杀队的大家都相信你。”
蝴蝶香奈惠拉开门,门外,不知何时到来的蝴蝶忍难得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朝伏黑甚尔做了个鬼脸,什么都没说地跑开了。
第二天起,夏油杰就忙碌起来了,在正式接手鬼杀队的工作前,他见过的剑士就是我妻善逸他们三个人以及几位柱们。
在跟着蝴蝶忍行动的那几天里,夏油杰见到的基本就是蝴蝶忍一刀一个小朋友,所以也造成了他对鬼杀队与恶鬼之间的实力差距没有太大认识。
直到真正接手蝶屋的工作,夏油杰才知道,原来斩除恶鬼并不像他以为的那么简单,那些剑士们确实强大,但除了脖子和阳光外没有弱点的恶鬼更加难以对付。
在蝶屋工作,他看得更多的是身受重伤、濒临死亡的剑士们以及被隐部队带过来收敛的剑士的残骸或者遗物。
在一次为剑士疗完伤后,夏油杰终于忍不住发问:“鬼杀队是官方组织吗?就像警察那样?”
剑士闻言非常奇异地看了他一眼:“您不知道吗?鬼杀队是私人组织。”
“那么,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努力的杀鬼呢?”难道是像自己一样,认为保护弱者是强者的职责?
剑士沉默了一下,问了个不相干的问题:“夏油医生不是因为家人被鬼吃掉才加入鬼杀队的吧?”
夏油杰摇头,认真地说:“我认为保护弱者是强者的职责,所以才决定加入的。”
“这样啊……”剑士站起身,送了送筋骨,语气平静,“我不知道别人怎样啦,反正我自己一开始只是想为哥哥报仇而已。”
“那后来呢?”
“后来就是单纯地觉得,只要自己多杀一只恶鬼,就会有不少家庭避免发生像我家一样悲惨的事情,大家都是在为此拼命吧。”
剑士拿起自己的日轮刀,稀松平常的语气就像是在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只要想到自己懈怠一秒,就可能会有某个人被恶鬼吃掉,心中就会怒火中烧,身体就会忍不住动起来。”
“也许是我天堂的哥哥在鞭策我吧!”剑士最后用玩笑般的话语做了总结,认真地向夏油杰道谢后就去训练场做练习了。
夏油杰静立原地,莫名的感到了震撼,眼睛有一种隐约的灼痛感,仿佛在刚刚的一瞬间直视了天边的耀日。
缓缓吐出一口气,夏油杰打起精神,因为找不到五条悟和雨宫眠而焦虑的情绪平复下来。
不管怎样,为了这些剑士们,要努力了!
对于学习呼吸法这件事,夏油杰也没有懈怠,抽着空找几个柱讨教一番,夏油杰最后选择了自我感觉最顺手的水之呼吸。
夏油杰毫无疑问地是个天才,大概就是三天时间,夏油杰就可以施展出水之呼吸的十一个型了,剩下的就是日复一日地磨练了,这一点需要夏油杰自己努力。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六个月就过去了。
这六个月里,伏黑甚尔跟蝴蝶香奈惠正在深入调查万世极乐教的消息,夏油杰与他们几乎没怎么碰面,只大概知道他们好像已经找到了万世极乐教的总部,只等确认童磨确实在那里,就叫队友去打怪。
这天,我妻善逸、灶门炭治郎和嘴平伊之助三人在蝶屋疗好伤,又接了下一个任务,与炎柱一起探查无限号列车。
在夏油杰这里反复确认过炎柱是个很好相处的人后,我妻善逸跟着小伙伴开开心心地去了,他们还没做过火车呢!
然后……然后夏油杰就在临近天亮的时候接到了来自炼狱杏寿郎的鎹鸦的求助。
一听是遭遇了上弦之三的恶鬼,夏油杰半点儿不敢耽搁,拎着日轮刀就跟着鎹鸦跑。
一定要撑住啊!夏油杰心中焦急,呼吸却一点没乱,他不能自乱阵脚,反而误了时间。
等到夏油杰看到侧翻的列车时,太阳已经完全升起了。
沿着列车往前,夏油杰先是看到了站在车身上的炼狱杏寿郎,视线快速扫过他的身体确认伤势。
嗯?等等。夏油杰的眼神犀利起来,那个锁链是什么?是不是有点眼熟?
“哟!夏油,他们是你要找的人吗?”炼狱杏寿郎向夏油杰招手。
其实在五条悟突然出现的时候,炼狱杏寿郎就注意到了他奇特的眼睛和白发,只是那时候不方便问。
后来斩杀了恶鬼后,又看这两个少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想着反正夏油杰要来,比起他鲁莽地去问,还不如直接让夏油杰自己来看,所以就也没提这事儿。
现在,看着夏油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锁链上的视线,炼狱杏寿郎觉得,应该就是这两个人没错了。
站在列车另一边的五条悟跳上列车,也朝着夏油杰挥手:“这里,杰!”他一边招手,一边掩饰另一只手的动作。
眠,有问题,别说话。
雨宫眠出了点问题,待会儿不要说话,听我说就好。
这是五条悟的意思。
夏油杰get到他的意思,不着痕迹地点头。
等走到他们所在的那节列车底下,炼狱杏寿郎利落地跳下来:“麻烦你了,夏油。”
列车上,五条悟把另一边的雨宫眠拎着,也跳了过来。
雨宫眠:……
雨宫眠看了一眼他们所站的车头的位置,不是很理解为什么一个个的都喜欢从上面跳。
难道母亲说的人类的先祖是猴子这点是真的吗?
把人放在地上,五条悟指了指炼狱杏寿郎身上的锁链:“眠,把锁链收起来吧。”
雨宫眠依言照做,手掌覆上锁链,链节敲击的清脆声响起,银白的锁链钻进了雨宫眠的掌心。
等到雨宫眠收好了锁链,夏油杰才开始治疗,浅紫色的咒力顺着手掌流入炼狱杏寿郎的体内,咒力所过之处,炼狱杏寿郎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呜哇,厉害呀,杰!为什么我就做不到治疗别人啊!”五条悟试探着也对炼狱杏寿郎施展反转术式,理所当然地失败了。
“你笨。”夏油杰言简意赅地说。
“呵!”五条悟冷笑,“硝子肯定很开心有杰跟她一起被关在学校里吧!”
夏油杰有被威胁到,闭嘴不说话了。
“眠眠。”五条悟一把把缩到自己后面的雨宫眠捞出来,“这是夏油杰,因为是个人渣所以不用理他!”
夏油杰欲言又止,他万万没想到这个通常用来形容五条悟的形容词会被用在自己身上,但想到五条悟刚刚的威胁,以及最初的手势,还是没有反驳什么。
雨宫眠抬眸看了夏油杰一眼,眼里是全然的陌生,他小幅度地点头表示知道了,然后就没了动静。
看着雨宫眠这幅怯怯的样子,夏油杰皱眉,跟五条悟对视一眼,露出询问的眼神。
任由雨宫眠悄咪咪地又往自己后面缩,五条悟摊手。
不对呀……五条悟也开始疑惑了。
为什么只对我这么信任呢?按理来说眠跟杰认识的时间跟我是一样的啊,可是为什么只对我产生了依赖呢?不可能只是因为那个随口一说的谎言吧?都到现在了,再笨,眠也应该知道我在骗他了啊?是因为我给他咬了吗?
想不通,五条悟暂且把这个问题放在一边,既然已经找到夏油杰了,那他们就可以回去了。
“杰,我们现在就回去吧!”看到炼狱杏寿郎已经被治好了,五条悟举手提议。
夏油杰犹豫了。
别误会,夏油杰并不是良心发现的想起了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的伏黑甚尔,而是想要留下来帮鬼杀队。
完全没看出来夏油杰的犹豫,五条悟按着雨宫眠的脑袋,笑眯眯地说:“眠眠~你的战车完全体呢?快拿出来用用。”
完全体?雨宫眠露出迷茫的表情:“啊?”
战车,还有完全体这一说法?
血族的伴生器都是从出生就有的,不论是纯血还是混血,都从来不存在什么完全不完全的说法。
雨宫眠的[战车]就是一条带有空间隔绝能力的锁链,从来没有过什么完全体的说法。
“五条先生,您在说什么?”雨宫眠脸上的迷茫不似作伪,显然是真的不知道。
这个人……之前真的认识我吗?可是只有这句话好像是没有撒谎的哎……
雨宫眠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能力了。
应该是认识的吧,不然这个人身上这么会有我的标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