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陆笙却这样纵容着一个人,这不得不让陆嘉礼感觉到惊奇。
刘奕炀察觉到他的视线,笑了一下,揶揄道:“你小叔的克星出现了。”
“嗯。”陆嘉礼也只是短暂的惊奇一下,他的一颗心都在怀里的人身上,连带着好奇心都被冲散了,他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顾南弦额头沁出的汗,动作轻缓眉眼温柔。
刘奕炀忽然觉得自己在发光,耸了耸肩道:“我去外边,有什么事喊我。”
陆嘉礼点点头,道:“谢谢炀哥,冰箱里有喝的,你自便。”
刘奕炀摆摆手走出去还给他们关上了门,又落了满屋的安静。
顾南弦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昏暗了下来,夕阳落在地平线上久久不肯沉落,连同光线都染上了一层橘金色的光。
身下是柔软坚实的胸膛,腰背上缠绕着手臂,将他抱的紧紧的,头顶传来均匀的呼吸,光是闻味道,顾南弦都知道这个人就是陆嘉礼。
顾南弦忍不住往他怀里蹭了蹭,却没想到,陆嘉礼睡的极浅,他稍稍一动,陆嘉礼就惊醒了。
“阿弦?”
顾南弦沙哑的应了一声,又道:“想喝水。”
陆嘉礼起身借着昏暗的光看了看他,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沁了一层薄汗,摸起来有些冰冰凉凉的。
“先试一下温度,我去给你倒水。”
顾南弦自己乖乖躺在枕头上,又让陆嘉礼把温度计放到胳膊下面,平躺在床上,打针的地方受到压迫,有些疼痛,他皱了下眉,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陆嘉礼模糊看见他的动作,抓住他的手拿上来,温声道:“刚打了退烧针,不能摸。”
顾南弦完全不记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在陆嘉礼怀中睡得沉,安全感包围着他,让他收起了所有的棱角,像一只小猫咪,将所有爪子都收进粉嫩的肉垫儿里,只剩下柔软的肚肚给信任又依赖的人类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