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放走了过来,但没有冲他们来。他走到弗尔希门前,咚咚敲了两下门。
弗尔希开了门。
黎放压低了声音:“走。”
“好嘞。”
弗尔希关上病房的灯,跟着他离开了。
司轻紧紧趴在地上偷瞧。这两人都已经换上了病号服,一前一后走在路上。但他们并未走远,在离护士站五六米左右的地方停了下来,找了个护士看不到的死角里,背贴住墙,像是在等待什么。
“停在那儿了。”司轻说,“等什么呢?”
他话音刚落,就有个女人从护士站里急匆匆地走了出来。她衣装平平,挎着个包,嗒嗒嗒地踩着高跟鞋往门外跑,神情慌张,甚至有几分恐惧。
司轻一眼就看出来了,她就是下午在护士站值班的护士。
老太太抓着他天南海北地聊天的时候,她就一直在护士站里低着头忙。
她跑过走廊,低声喊着“糟了糟了不小心睡着了”,匆匆离开了疗养院。
啪嗒一声,她关掉了墙上的一个开关。
护士站的灯光灭掉了。
整个一楼都陷入了黑暗里,只有护士站旁的铁门上的密码锁闪着幽绿的光。
护士离开了。
弗尔希在黑暗里低声嘟囔:“这个地方还是这么渗人。”
黎放没回答她,直起身来走了,快步进了护士站。
弗尔希跟了上去。
司轻和钟糖两个人也从床底下爬了出来,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