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不知是几点,他是被咳嗽声吵醒的,时砚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忽然一动,觉得脖子有些僵,正扶着脖子活动的时候,耳边传来越来越清晰的咳嗽声,时砚动作一顿,这才想起怎么回事。
快步走到床边,看到温予白半梦半醒地躺在床上咳嗽,药水快挂完了,他打电话让医生过来,烧已经退了,就是人有些虚弱,医生嘱咐时砚别忘了让她吃药,还要多喝一些水,完全把床上的人当成了他的女朋友。
时砚懒得解释,等人走后,他站在床边,更加骑虎难下。
最后,他默默将衬衫袖口挽上去,心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捞起温予白,他将温水送到她嘴边:“醒醒,吃药。”
温予白听见声音了,就睁开眼看了看,目光停留在前方,抓了一遍瞎才抬头,看到时砚后视线才有了焦点。
她“唔”了一声,算是答应,然后手撑在两边,用力向上坐了坐,挺努力的,就是效果不佳,时砚手臂夹着她往上一带,药片捧到她面前。
温予白还撑着身子,手抽不出来,这时候脑子转得也不快,就这样低下头,在他掌心里咬住药片,咬不住,唇便用了力,时砚感觉手掌心一热,思绪就像断了电一样,有什么顺着掌心蔓延到大脑,最后涌遍全身。
身上某处绷紧,他僵直着身子未动。
温予白口中苦味扩散,哭丧着脸找水。
“水呢……”
时砚听着这理所当然的语气,加上身体异样的感觉,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在这里找罪受。
他扶正温予白的身子,给她喂水,动作有些快,温予白咽下药片之后就呛到了嗓子,咳嗽接踵而至,水也溅到了被子和衣服上。时砚赶紧撤开水杯,结果水从杯子里洒出来,更是弄得哪都是水。
看着床上一片狼藉,时砚脑瓜子嗡嗡地,就觉得做什么都不顺,把杯子往床头柜上一放,他起身要扫扫衣服上溅到的水,结果身后的人像是吓到一样,从后面紧紧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