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你冷静一下!”
时砚却一把挥开江危的手,将他也拽到身前来,双眼黑沉得仿佛要杀人。
“这他妈就是你们江家准备的婚宴!”
江危一怔,说实话他现在还不知道时砚生气打人是因为什么,时砚却没时间跟他在这耗,丢掉张裕,撞开江危,时砚径直走到陆安雯面前:“温予白在哪?”
“她应该就在休息室……”陆安雯指了指里面,知道这话说了也晚了。
“打电话!调监控不会吗?”时砚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来,陆安雯一下就慌了,吞吞吐吐道:“手机不在她身上……监控,我这就去掉监控!”
她说完推开人群走,来的还有许多宾客,大家弄不清状况,见时砚也要走,不怕死地想要上前去拦他——这情况不报警说不过去,时砚作为打人的,肯定不能这么轻易就离开啊,结果还没碰到他肩膀,就被时砚一个眼神吓回去了。
“这里交给我。”江危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时砚理都不理他,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找人。
从这里出去一定会经过大堂,如果霍成霄抱着温予白离开,不可能不引起骚动,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们两个还没离开。
但时砚最怕的也是这个。
只要一想到那个画面,时砚就恨不得回头再给张裕补一刀,长腿踹开房间门,一间一间地搜寻,不停重复的动作丝毫没消磨他心中的火气。
比火气更深的是不受掌控的嫉妒和疯狂,他恼恨为什么不是他早来一会儿,那些在耳边不停环绕的贬低和羞辱温予白的话,更加剧了血液的滚烫。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多无耻肮脏的人!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