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笑了笑:“随便你。”
张裕见对面并不慌张,自己却已经开始慌张起来了,最近几年确实只有他还管不住裤裆,别人都早就收敛起来了,他真想拽人下水也很难。
神色几度变幻之后道,他咬了咬牙,压低声道:“你不保我,就别怪我把那件事抖落出去,这么多年悬而未决的大案,可有很多人抢着破呢。”
一句话后,男人脸上的笑容渐渐隐没。
张裕忽然感觉全身一冷,有种濒临死亡的恐惧感。
但男人很快就又笑开:“当然要保你,不然我为什么要过来。”
张裕一听他这么说,顿时放下心来。
警局外面,时砚和温予白并肩走出来,刚上车时砚的手机就响个不停,第一次他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放回兜里,以为就消停了,结果又打了好几个,时砚不厌其烦,最后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屏幕还是常亮。
这份不屈不挠的精神把温予白都感动了。
“是谁打给你呀?”
时砚看着窗外:“没谁。”
语气明显不快。
温予白有些好奇:“是沈瑶音吗?”
时砚一动,扭头看着温予白,搭在车窗边缘的手收了回来,方才的烦躁悄然褪去,眉梢微不可见地抬了抬。
“是她的话你生气吗?”
“不生气。”温予白毫无波动,回答得挺乖,把时砚一噎,顿时比刚才更烦躁了。
这时屏幕又亮了,刚才的电话只显示号码,这次有了备注,是宗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