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两个护工阿姨吗?
温予白没有回答,刘月芹说:“你不用瞒着,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说完,她转头看着房顶,声音平静得仿佛一潭死水:“他人我见过,挺好的,你跟他好好在一起,我也放心……忘了白忱吧。”
温予白眸光一颤,觉得那声音有些刺耳,连带着心脏也跟着疼痛。
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我的事不用您操心了,您只要好好养身体就行。”她面不改色地说着,其实口气已经有些冰冷。
刘月芹就不说话了。
温予白觉得胸口闷闷的,有些堵得慌,刘月芹像是随口一说,可她却过不去,她不觉得这是一句祝福的话,反而听着像讽刺。
可是她比谁都清楚刘月芹没有这个意思。
回去的路上,温予白一直在问自己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在逃避这个话题。
她似乎没办法在刘月芹面前说她会把白忱忘了,连安慰都做不到。
她跟时砚在一起是事实,她忘不了白忱也是事实,而这两件事好像不能同时发生,她尤其不能在刘月芹面前表现出来。
或许不是不能,而是她不敢,她也觉得有些荒唐。
答应时砚的告白,最大的理由,不过是因为她贪恋那一点来自于记忆中的温暖,可不管欺骗自己的谎话说得有多冠冕堂皇,她都知道时砚终究不是。
他只是一个接受了白忱心脏移植的人而已,他只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