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他拿出手机,找到一个联系人之后,手放在方向盘上不动了,半分钟之后,他发了一个短信过去。
“昨天我态度不好,对不起。”
宗曼珺看着屏幕上几个字,先是感觉到震惊,以为自己眼花了,反复看了好几遍号码,才确定这就是她那个儿子发的。
他竟然也会道歉。
宗曼珺震惊过后还是生气:“什么年代了还发短信,有跟妈妈这么道歉的吗?”
刚说完,又发来一条。
“还有一件事,温予白对我来说很珍贵,不管将来您听到什么,都不要迁怒到她身上,我喜欢她是我自己的事,希望您不要插手。”
宗曼珺气得想把手机摔出去,又怕吓到怀里的猫咪,生生停下手,冷静之后,她开始疑惑时砚话里表达的意思。
不管将来您听到什么,都不要迁怒到她身上……有什么事会让她迁怒呢?
时砚开车回家,手机联通蓝牙耳机,后视镜里映出一张沉毅稳重的脸,眼中满是凝重的表情。
耳机里传来陆峤野的声音:“根据你发过来的那些东西,可以证明张裕的死真的不简单,他的案子不仅仅是性侵案,如果不是牵连甚广,也不会逼得人在医院动手。”
“张裕应该是有预感自己会被杀,所以在公共卫生间里留下了证据,但是仅凭这些还不够。”时砚转动方向盘,声音透着几分冰冷。
“你们那边的意思?”
“慢慢来,不要打草惊蛇,拿到证据最重要。”
陆峤野笑了一声:“巧了,我们也是这么想的,这张网从燕城织到海城,盘根错节,更得谨慎,张裕的案子只能先这么结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