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疯狂的举动都是源自反抗的意识,这点温予白还是相信的。
“你没有跟她说过吗?”
“谁?”
“你妈妈。”
时砚“哦”了一声,“说了也没用。”随后又补充,“她不会听的。”
所以直到现在,宗曼珺还以为时砚是因为她把沈瑶音赶走才怪她,其实时砚从头到尾什么都知道。
既然知道,又为什么不说呢?
哦,温予白又想起来,他以前对她也是这样的。
他就是一个这样的人。
可沈瑶音有这样的性格是因为她有个那样的出身和家境,还有一个罪恶源头的父亲,那时砚呢?
他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温予白不由得想起宗曼珺。
其实对于宗曼珺会阻挡两个人来往的原因,温予白多少也能猜到一二,沈瑶音这样的来历足够引起她的警惕,只要看出沈瑶音心思不纯,作为母亲,阻挡这样的感情继续发酵几乎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没有哪个母亲会准许别人玩弄自己孩子的感情。
想到这,温予白又有些发怔,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
那一瞬间,她心里好像掠过了小小的恐惧,好像雄鹰捕猎时在荒原上不停狂奔的兔子,还没停止逃亡,可展翅的阴影已经落在了头上。
头顶忽然落下一层暖意,温予白震惊回神,是时砚在揉她发顶:“困了么,我看你一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