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重复的斩击,令他头脑昏沉起来。
禅院现有的人不依赖咒具,真的好货全收在仓库里供着,大咒具又不能生小咒具,搁这搞养殖呢?
不多时,只剩一地咒具残骸。
与此同时,残存的魔虚罗再次开始恢复。
……
幽蓝的眼睛望向天空,抬头的瞬间日光消退,层层乌云顷刻遮天蔽日。
惠还没有长高。他想。
然后甚尔缓缓弯腰,捻起一块断裂的刀片。
血顺着刀锋淌下,手这么嫩,以后结不了印怎么办?可现在来不及在乎这些了。实在不行,他就教惠体术,不要十种影法术了。
“是帐!”
禅院堆中突然传出一声惊呼。
甚尔立刻清醒,乌云是帐!有未知的人打算干涉。
凌厉的目光四顾,最终锁定在远处一个小白点上。甚尔看得清楚,那是……五条悟。
咒术界最强者双手微拢,上下错开置于前方,对准了不远处的魔虚罗。
咒力掀起细微的风,颊侧白发浮起,冰蓝的眼睛看向魔物。
甚尔记得那个手势——送他下地狱的术式。
[虚式.茈]
好!
他狂笑。无论谁都好,用什么方法都好,尽快中止这场调伏仪式!
但下一刻,结印的手缓缓松开。
……?
五条悟似乎察觉甚尔的视线,朝他笑了一下。
搞什么?!
甚尔低声骂了句。离得太远,甚尔只能从口型辨认出五条悟的话:
“你来吧。”五条悟说。
接着一道反光从五条悟掌中飞出。
天逆鉾穿过难以置信的距离飞向甚尔。甚尔抬手接住,猛地喘了几口气。
禅院直毘人眯眼辨认:“是天逆鉾。”
跟随家主的声音,禅院众人一齐看向甚尔手中的咒具。
“很好,这么多咒具总算没白费,十种影法术不会死了。”有人赞叹道。
……
甚尔沉默一阵,他没听禅院的话,只是打量着手中的老伙计,慢慢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好!”
惠总是习惯性想起五条悟,似乎不是不能理解。下一次,他就叫名字吧。
少年拎着天逆鉾,周身的气场已经无限接近当年巅峰时期的天与暴君。
手握中止术式的咒具,甚尔稍微恢复了应敌的理智。应该说,他本来就不是纯粹的武力派。
甚尔盯着恢复状态中的魔虚罗,神情疯狂:“哈哈哈、来都来了,还能便宜你吗?”
“我从不做白工。”他一字一顿地说。
魔虚罗歪了歪头,似乎在表示疑惑。
甚尔眯眼,中止术式很简单,他刚才的攻击已经找到了魔虚罗的核心,只要用天逆鉾攻击核心,大概率可以直接中止调伏仪式。
可这不够。
小鬼赌命开的调伏仪式,他免费打了这么久,不成功调伏实在血亏。
甚尔甩了甩手中的天逆鉾,扫了眼满地咒具残骸,手感稍微恢复了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