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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一摁,血和泥沙顺着石头的边缘在往外流。

大娃犹还说:“我不疼的,我弟和甜甜呢,他们有没有被坏人抓走?”

蜜蜜说:“没有,他俩在教室背乘法口诀呢。”

这时保安已经把校园围了,陈玉凤把俩娃拉了起来,把衬衣绑在大娃腿上止血,得带他们去医院。

进医院,挂了急诊。

医生一看大娃的膝盖,气坏了:“顽皮摔的吧,小朋友,膝盖要摔破,以后就甭想跑步,做剧烈运动了,你这么小的孩子,将来从业要受限制的,兵当不了,体育学不了,怎么办?”

大娃纠正医生说:“医生伯伯,不是这样的,有些特殊兵种对体格是没有限制的喔。”

“是吗,我怎么不知道?”医生问。

“比如无线电,机务,情报一类就没有体格要求,我妈妈就曾在机务科工作,她被录取的时候还是近视眼呢。”大娃说着,忽而呲牙,因为医生正在用碘伏清理他的伤口。

“小子,那种专业需要特别好的脑子,你要没有就得老老实实保护好自己,不要把自己弄伤,明白吗?”医生打断他说:“不然,就像现在,白吃苦头。”

大娃闷哼一声,疼的混身抽搐。

这就是为什么陈玉凤不愿意齐彩铃抢孩子。

是她的孩子,法律意义上属于她,但孩子不是物品。

她谎称二娃摔了,大娃一急,就会出各种各样的意外。

摔到了,伤到了,不都是问题,二娃脚趾畸形的事就那么糊涂过了,现在大娃膝盖上好大一个疤,可造成这些的齐彩铃,从来不觉得自己有错。

医生在用盐水冲洗伤口里的泥砂,因为没打麻药,足够疼,大娃呲牙,伸手去拽自己的衣服,陈玉凤说:“疼就哭一声,没事的,不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