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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一皱,他问:“要我不撤诉呢?”

张艳丽一咬牙,从包里抓出珐琅表说:“这怀表是我买来的,现在属于我,你要不撤诉,我现在就砸了它,当着你的面砸了它。”

奶奶留下来的遗物,可以想象有多珍贵。

马琳和高处长,徐勇义几个也在同一时间回头,想看顾年会怎么办。

因为陈凡世昏迷了,所以起诉马尚北的人并非陈凡世,而是军区,要顾年开口请求撤诉,军区可就为难了,撤吧,等于放虎归山。

不撤吧,张艳丽要砸了那块珐琅表,该怎么办?

马琳和徐勇义,高处长,仨加起来已经150岁了,还是领导,要正常人,正常事务,他们有的是方式方法来处理。

但正所谓乱拳打死老师傅。

张艳丽这种不讲理的人,偏偏就能逼的他们这帮讲理的人抓狂。

徐勇义和高处长对视一眼,两人甚至想到来个下作手段,从张艳丽手里抢表,把表抢回来。

但他俩还没行动,就听顾年淡淡说:“砸吧,艳丽,当着我的面砸了这块表。”

张艳丽愣住了,她记得当年丢了表后,顾年伤心了很久,还经常一个人边干活边哭,说自己丢了怀表,对不起奶奶啥的。

可现在表回来了,他只要替马尚北求个情就可以拥有的。

可他非但不要,还让她砸了他?

好比风卷残云,这时顾年已经吃完早饭的。

似乎只要当过兵的人,吃饭都特别香,他不但喝光了粥,吃光了菜,还用馒头把菜盘里的汤汁也蘸的干干净净,把最后一块馒头送进嘴里,掏出手绢擦干净嘴巴,他肘着周雅芳的肩膀站了起来,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