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情,习惯了就好了。痛苦也好,委屈也好,习惯会变成麻木,最后变成冷漠。
宋炙阳一把将安知搂住,右手扶着安知的脑袋,将他的脸摁在自己的肩膀上,有几分急躁,几分温情:“我不想你习惯,我想你会哭、会闹、会笑…安知,以后你都不再是一个人了。”
安知埋在宋炙阳肩头,虽然觉得鼻子一酸,可是终究还是没有眼泪出来。
悲凉太久,一下子找不到痛哭的由头,再说,此刻也不是该宣泄的好时候。
安知拍拍宋炙阳的后背,声音里是说不出的疲惫,“我们走吧。”
宋炙阳问道:“你不和伯父伯母说些什么吗?”
安知回望了一眼两座墓碑:“我想说的,我想做的,他们都知道的。”
宋炙阳点点头,有朝墓碑鞠了一躬,说道:“我请人来翻修一下吧,这样…总是不太好。”
安知脸色一暗:“…改天…还是我自己来吧。”
到底是安知的父母,宋炙阳也就不再坚持。
回到车上,安知像打了大仗一样疲惫,摊在座位上,脸色也有些潮红。宋炙阳暗道不妙,伸手摸去,果然有些发烧。
于是立马发动车子:“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安知弱弱地说,“昨晚着凉而已,我知道的。”
宋炙阳明显不肯买账,安知又说:“…去我家吧。”
“你说什么?”宋炙阳以为自己听错了。
“去我家,带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