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对陆鸢说“怎么还没死”,他说了那样严重恶毒的话,是在陆鸢身上心上扎了无数刀,而他当时不过是被怒气环绕,恼她说的“至死不见”。他不该那样说,否则现在也不会闹得僵。
霍铭霄说什么都无解,他脑海里疯狂冒出一连串的后怕,就当做是弥补吧,就算被她再次误会他也要去做。
“陆鸢,你再信我一回,囿安的合同我会亲自交给陆氏,除此之外我还有……”然而,电梯门在他眼前关上,陆鸢连看都没看一眼,纯当他不存在一般。
被忽视的滋味,霍铭霄尝多了,可在他真正翻身后无人敢轻易在他面前放肆,陆鸢是个例外。
霍铭霄低头轻言,“我会等你。”
自言自语无人在意。
栾承当了太久看客,他这会的心情更是复杂,上前按住电梯,侧头问他,“老板,回公司还是回酒店?”
霍铭霄自嘲笑道:“都这么久了,我竟然连个住处都没,栾承,你刚才听到我说的么,我会等她,没有固定的住所我去哪里等她。”
栾承看他一眼,思索着该不该告诉他有关沅沅身体检查的报告,“你为什么要等她?”
经过这一遭,好像所有秘密都有了答案。
就那样悬在头顶,印在心上。
“……我不知道。”霍铭霄茫然地说完进了电梯。
电梯门直到关上,栾承都没有进去,他站在电梯外对于自己没有说出那份报告而庆幸,他甚至不敢想万一真如郑医生说的那样,到那时霍铭霄又会如何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