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砚苼将药罐放回桌上,双手已经被烫红。
陆鸢当即丢了竹竿,皱着眉走过来,“你是不是傻的,明知道很烫还要碰,就不知道拿毛巾?”随即扯过他的手放在冷水下冲刷,“我家弟弟也常给自己闹事,你就跟我弟弟一样,有时候看着聪慧,有时候傻楞楞叫人无奈,梁砚苼,以后可不许这样了。”
“好。”他乖到真的很像陆鸢的弟弟,陆庭泽小时候犯浑又爱在外逞能,好多次都是陆鸢前去帮忙,因为是高年级的学姐壮下胆子教训人还很有一套。今晚闹了一出,又被山里的风吹到,着实有些想家了。
梁砚苼推给她一碗黑乎乎的中药。
陆鸢犹豫半天,“真要喝?”
“嗯。”他盯着陆鸢,是非喝不行。
“我怕苦,而且陆医生说我没什么大问题,喝不喝应该没关系吧。”陆鸢把药推回去,眼见梁砚苼眸中的光变得灰暗,叹了口气又拿回来,捏着鼻子说,“苦就苦吧。”
味道足够呛人,直扑天灵盖。
陆鸢喝了一口就败了,摆着手满是拒绝,“不行不行,太苦了,我慢慢喝。”
梁砚苼听完走向内院,陆鸢一看直呼不妙,好歹是救命恩人亲自熬的药,她不喝未免太不识抬举,深呼吸一回,仰头一口闷了。
等梁砚苼折返回来,面前的碗里只剩下一点药渣子,他看向陆鸢,她举起碗解释道:“我刚才一口喝了,绝没有倒了,你相信我吧,这里是寺庙佛都在看着呢,我不敢的。”
梁砚苼的神情柔软了些,摊开手心里面放着包装好的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