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世家。他低估了周子寂对家学的排斥程度,默认是后一种情况,又自顾自地推论,“小狐狸被困在那女人的身体里了。周子寂要生灵盏,或许就是想用它把小狐狸的妖灵逼出来?”
“这样也好。我瞧着那丫头野性未泯又不谙世事,自己挣不脱困缚,正好叫那姓周的帮她一把,离了人回林子里过得反而自在。”
“又或许,他是想把那女人的残魂逼出来,好给小狐狸腾地方?”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啧!姓周的旧太太不要,要搞人妖恋!”
“……”
谢烬阖眼道,“由他们去吧。”
言外之意似乎并不想多管闲事,阿沅不解,“那先生干嘛给她名片?”
追随了这么久,他知道谢烬处事原则是只救自救之人。
小狐狸被金屋藏娇,看起来过得好好的,并没有求救的意思。
谢烬眼前晃着那张粉扑扑的小脸,眉眼不若寻常狐族美艳勾魂,反倒透出一股子天真稚气,让人没由来的挂心。
“今后或许还会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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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栋房子带着天师禁制,管家保姆钟点工所有人都能出入,唯独她撞不出去。
奚言看着谢烬出门畅通无阻,心想大家都不是人,怎么他想走就能走。果然是很高级的大妖怪。
人都走了她还眼巴巴望着。昨晚也是,随便就跟个刚认识的男人出去玩,周子寂一阵无名火气往上涌,“但凡是个男人都能引起你的注意么?”
奚言不懂他为什么忽然又这么凶,小声地问,“你为什么生气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