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寂也不太懂。但看她胆怯的模样,怒气不由自主地消了些,声音依旧带着训斥,“你跟谢先生怎么认识的?”
即使谢烬是以长辈的姿态关怀她,在他看起来也更像是在撬墙角。
“在奚园见过一面,就是上次,你让我一个人回家的时候。”奚言飞快地瞥了他一眼,眼神带着些委屈和控诉。
“今天是第二次见了。”
周子寂顿了顿,出乎意料的没有再问。
谢烬去奚园干什么,他是知道的。
谢烬想用生灵盏换得的东西,原本被保管在奚氏一族手里,只是周奚两家联姻后作为“嫁妆”转移到周家,才又到了他的手上。
若非这样,他区区一个周子寂,还没有机会跟谢烬谈条件。
想到家里人提起“谢先生”时那样如临大敌又颇有些敬重的口吻,再联系今日情景,周子寂不爽得很。
不爽归不爽,他对生灵盏势在必得。
有了生灵盏作为媒介,他能就能削去奚言的灵骨,送给奚玉。
家里那群老古董想要的只是一个有灵骨的孩子。即使奚玉不肯收,只要他把奚言的灵骨捏在手上,今后想给哪个女人都可以,再也不用受陈腐家规的拘束。
他看着奚言,目光带着不自知的残忍,如同在看一只待宰的小羊羔。
反正灵骨留在她身上没什么用,削下来给他又如何。
其实他只是厌恶家族的束缚,这个女人也算是被蒙在鼓里的牺牲品,本身并没有做什么真正触怒他的事。今后留在身边当个宠物也无妨,时不时逗一逗也能调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