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岁友擦戟的动作顿住了,嘴角抽了抽,赶在衡子羲要接着开口前,道:“我出去给您打水去。”
“慢着。”衡子羲声音传到辛岁友耳边,充满威慑力,辛岁友身形微不可查地颤了颤。他生得精壮,加上身上数道刀疤,在军中有人不怕衡子羲,却无人不敬辛岁友。若被外人知道他听闻衡子羲风轻云淡地这么一句都吓得不行,非被人笑掉大牙不可。
衡子羲将一切收入眼底,面上堆起和煦的笑,道:“几日后便仲秋了,你安排一下设个宴,宽慰一下将士们的思乡愁绪。”
辛岁友松了口气,“好。”
“也顺便宽慰我思你愁绪。”衡子羲在辛岁友后颈暧昧地吐着气,“如何?”
辛岁友身形又是一顿,“我不就在你面前么?”
衡子羲挑了挑眉,在辛岁友耳畔道:“那你现在就给我解解愁?”
辛岁友几乎是落荒而逃,“不必了不必了,告退!”
衡子羲地笑意慢慢地退下去,他眯了眯眼睛,眼里凝出水波一片。
仲秋那日。
日暮沉沉,将领个行其责,帮忙摆宴,天色微暗时,已经备好。
衡子羲只顾吃吃喝喝,辛岁友高举酒碗,朗声道:“将士们,这天下人的安康团圆可都是我们无数将士用血肉之躯换来的,我们不可辜负前人,也不可辜负天下人。今日让我们对月酌酒,几日后以敌血祭相思,将犬奴杀的片甲不留,报效朝廷!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