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冰冷的目光从她的脸上短暂离开,却落在了她仍然像磁石一样吸附在他腹部的手上。

葱根细嫩的手指宛若幽嫮白兰。

考验她的时候就在这一刻,一滴冷汗从沅沅的额角滑落。

犹如一场盛世豪赌,在她挪开掌心的那瞬间将会得到验证。

小爪子慢慢地、慢慢地往后挪,直到手掌心和手指尖彻底强行剥离。

被她手掌盖住的那块皮肉光滑洁净,并没有一只被拍成大饼的蚊子惨死现场。

少年垂落视线,盯着那块被人摸过的皮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现在好像才刚刚入春,哪里来的蚊子?

脑海中浮现出这个违背自然规律的现象之后,沅沅只觉得头顶那条淫/荡值隐隐产生了爆表的趋势。

沅沅:“……”

她可以对天发誓,刚才确实有一只如假包换的蚊子。

如果她告诉他,那只蚊子陷害了她,他能信不?

大概是不信的。

因为少年忽地抬起手臂,伸向了沅沅的侧脸。

沅沅整个人蓦地僵住,嗅到一丝青草气息的同时,伴随着那肌肉偾张的臂膀靠近,空气间仿佛一瞬间被雄性荷尔蒙所淹没。

距离近到沅沅一转头就能蹭到他手臂上的水珠。

他却挑起了挂在她身后横栏上的外衣,披在了身上,遮挡的严严实实。

“大根哥”冷漠地垂着纤长浓密的眼睫,没有给她多余一个眼神,径直离开。

只剩下沅沅和大黑马原地大眼瞪小眼。

她的童养夫,好像有点高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