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我的生日……”
“多少岁生日?”顾言忽然打断。
“是……”白琦顿了顿,“十八岁。”
“嗯,继续。”顾言公事公办地说。
“我放学去爸爸爱吃的那家熟食店……”
“具体地址。”顾言又打断道。
白琦伤感的情绪几经打断有些消散,她偏过头看向顾言认真地报了一个地址。
“好了,继续说吧。”顾言头也没抬的快速记录。
经过顾言的引导,白琦尽量不带感情的描述当年的事情。
从自我的视角里跳出来,白琦也第一次从另一个角度审视父亲的死亡。
“好了,白圣女看看有没有需要补充的地方。”顾言将重新记录好的文件递过去。
白琦看了一遍,眼睛不自觉又有些泛红。
“很详细,只是……”她攥着文件的指尖泛白,深吸一口气,“尸体旁的鞋印没有照片,需要我画出来吗?”
“能画出来当然更好了。”顾言将笔递了过去。
记录的时候毕将有事情离开,地下室中昏黄的灯泡将两个人的影子照到一起。
白琦专心画记忆中的鞋印,尽量一比一的呈现出来,而站在她身边的顾言则专心看着她。
蓝色钢笔不好涂改,白琦每一笔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