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启元又拿出一封信,“接下来我便要看看我的意中人近况如何。”
他离京城万里,难免要安插人手看着,给他时不时递些消息,既是看着怂包皇帝,也是想看看卞岁一。
看着看着,轻松的笑意便收敛了。
“嗯?病了”
变故来得这般快。
珠帘碰撞,霜甲磨砺,交织的呼声吵醒了内殿的人。
卞岁一这几日思虑过度发了烧,昏昏沉沉地睁开眼睛,外面带着刀的士兵已经把宫殿围得水泄不通。
他并未露出惊慌的神色,只是开始思索起来,周身较高的温度扰乱着他。
朝中,赵余,赵潜和赵岳,皇帝,三人之间存在着微妙的平衡,为了维持这种局面,卞岁一不得不在赵余和赵潜之间使些手段,他这两日虽然在病中,但赵余和赵潜的关系也不可能突然变好。
卞岁一推测,大抵是有人叛变了。
看看外面围军打扮,卞岁一便知了是禁军首领于子翔。
他叹了一口气,他前几日便和皇帝说过,于子翔与赵余有联系,虽然很少,但他们处境危险,不得不防。
最好找个由头换人。
皇帝本来还有些意动,但又听了于子翔的“肺腑之言”,便又觉得可能中间有什么误会,不舍得换了。
卞岁一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的一切都模糊地像是鬼魅游荡,又模模糊糊勾勒着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