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究底,总是两个字——不想。
他不想拒绝。
“戒指很漂亮。”
“当然,更重要的是,它很配我们。”
言外之意,心照不宣。
冰凉的戒指戴在手上,不知过了多久,当它的温度逐渐靠近体温,郁止方牵住别逢君的手,在他手上的戒指上轻轻一吻。
“谢谢,我很喜欢。”
虽然表情情绪与平时一般无二,但别逢君也能感觉到,他很高兴。
像是奇怪的心灵感应。
“是我该谢谢你。”别逢君仰头吻上郁止唇畔。
谢谢你的真心,为深渊带来光明。
谢谢你我相遇,为我找回勇气,让我能主动伸出手。
——拥抱你。
“你好,请问是别逢君先生吗?我们是s市第三中学,您的母亲别女士在昨夜凌晨突发心脏病,抢救无效……”
晨起的别逢君被这通电话惊去了所有瞌睡,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还在做梦。
然而后续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发生着,进行着,直到郁止陪他组织完葬礼,直到那个人从一个人,变成一盒骨灰,被埋进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