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前来送葬祭拜的学生和同事离去,清风吹来,别逢君才恍然惊醒!
“她死了。”三个字清晰地落在心里。
“有点意外,却又并不意外。”
郁止牵着他的手,一直没提起过,也不知道这几年过去,别逢君心里对这位不负责的母亲还有多少惦记,他想了想道:“或许对她而言,这就是最好的结局。”
别逢君望着墓碑上的那人,还有墓碑上刻写的生平事迹,“……你说得对。”
“作为老师,她生前最后一刻都在工作岗位上,也算圆满吧。”
别逢君没有伤心,他只是有些恍惚。
没有争吵,没有和好,没有养老。甚至没有再见,自几年前那一场告别后,再见已是天人永隔。
“别先生,这是别女士生前委托我要交给您的。”远处的律师走来,将一份接受遗产赠予文件和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交给别逢君。
看着手里的东西,别逢君觉得有些好笑。
到头来,他们还是割舍不断法律上的母子关系。
他干脆地在遗产赠予上签名,生效后便交给郁止,“改天找个机会,把它捐出去吧,以她的名义。”
郁止自是答应,“好。”
低头看向他手里的信封问:“这封信呢?”
信……
别逢君垂眸看了看,半晌,他借用律师的打火机,将这封信在墓前点燃,一分钟后,只剩墓前的一堆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