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的心有点儿绞/痛,这一幕终于反转过来了,三年前,也是这么个初冬,她也有过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悲伤地流淌着眼泪。
待到一切都应该畅快淋漓时,温浅却没有了报复胜利的快感,但是她还是要说出口,不是最后的报复与折磨,是一切都该结束了。
她想过和沈苏御厮守,但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白日梦。后来梦醒了,她计划的未来里,也就没办法有他。
沈苏御是真的哭了,他眼圈泛红,手撑着洗手台,想克制都克制不住。口袋里的钻戒盒子一下又一下砰击着他的腰部,仿佛是个笑话,却让人笑不出来。
感情中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当你在一心一意规划着你们的将来,而她的未来里,却早已把你给踢出局。
烧水壶里的水开了,热气从嘴口冒着,发出吱吱吱的响声。
温浅跳下沙发,赤着脚走到了厨房边缘,脚掌碰着地面,声音闷闷的。沈苏御抹了一下眼泪,转过身来,一听就知道温浅没穿鞋。
黑暗中两人相望了那么一会儿,沈教授还是蹲下了身,把温浅抱了起来。
他的眼圈红红的,眼睛里全是血丝,在夜色中都能看得很清晰。温浅也有点儿想哭,她坐在了厨房的案台上,把手指勾在绒袄前的拉锁拉链上。
“沈老师……”
“浅浅。”沈苏御却打断了她,这大概是两人之间为数不多的一次沈苏御没等温浅把话说完。温浅听着他说,沈苏御从呢子大衣的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啪!”打开,
闪闪发光的钻戒,雕琢成扇贝形状的钻戒托,在深夜中发出晶莹的光。
“我曾想过,该如何让你能够尝试着去原谅我。”
“戒指、房子、车,如果能在一起,将来婚礼的环境、度蜜月的地方,就连那个时候你跟我说你想生男孩女孩,男孩要怎样教育才不会像我一样的渣、女孩该如何去宠爱才能让她一生一世都幸福美满,这些我每天都在想着,想到一条,就会记录下来,希望将来能够用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