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原莺疑惑地抬头,“我听他和宴哥说,你们结婚的时候会给他发请柬。”
杜窈噎了一下。
又大概明白缘由——无非是从前对贺知宴介怀得要命,即便是分手了,在他过去的假想敌前也不要落下风。
她轻轻嘁声,“幼稚,别当真。”
与原莺在院子里再待一会,看见贺知宴走出屋子过来,便识趣地跳下了秋千。
“人散的差不多了,”他说,“程京闻在前院等你——但是有些喝多了,你看着点。”
杜窈点了点头,去前院找他。
揿亮廊下的壁灯。
程京闻正懒散地躺在院里的藤椅上,两腿交叠,指尖夹了一根烟。
应该是听见她来,略偏下头。
“来了,”程京闻站起身,“今天在客房对付一晚吧,我开不了车。”
杜窈:“我找个代驾吧。”
“……车坏了。”他缄默片刻,“我走不了。”
杜窈困惑地眨了下眼。
去扯他的衣袖,“不是千杯不倒——”
这人直挺挺地往前栽进她怀里。
杜窈不及防地踉跄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