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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乾关镇寻到一处客栈,进了屋楚橙晕晕乎乎躺在床上,惠娘见她目光散漫两眼无神,一副蔫蔫的样子。她以为楚橙累着了,服侍着她脱衣上床歇息,无意中触碰到姑娘的额头,不想滚烫一片,楚橙发烧了。

楚橙从小身子就弱,冷不得热不得,娇贵的像只瓷娃娃。惠娘深知姑娘每次生病就跟渡劫似的,扶她躺下后片刻不敢耽搁,忙叫人去请大夫。

这一夜就这么匆匆忙忙地过去了,惠娘守了一夜,直到天亮摸了摸楚橙额头,发现已经退烧才放下心来。

不过昨晚累了一晚上,楚橙身子还虚着也需要修养,她便吩咐下去再t 在乾关镇留一日。

这厢众人在乾关镇安生修养,对汴京城内的事自然一概不知。天一亮,城内喜鹊就纷纷落在了安业坊的青檐上,叽叽喳喳吵着闹着,仿佛预示有喜事发生。

日出时分,万物来不及被晨光唤醒,就先被一阵鞭炮声搅了清梦。众人纷纷推窗望去,只见乌泱泱的红木箱子整齐地沿街而过,接连不断说是十里红妆也不为过,遍地红绸喜气洋洋,那架势皇亲国戚成婚也不过如此。

人们纷纷议论开了:“谁家有喜事呀?”

“听闻是平阳侯府上门为陆小侯爷提亲了。”

“啊?那不是冲喜么,挑的是谁家姑娘?”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是楚家那个病怏怏的二姑娘,据说活不过二十那位。”

此话一出,人群中议论声霎时更大了,“什么?病秧子看上了病秧子?不是说这两人八字带凶么,他两凑一块……是嫌命长吗?”

……

不光汴京百姓,楚府的人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这会楚府正堂,楚建业和陈氏高坐正堂,楚老夫人昨晚因为楚蕴的事气病了起不来床没出现,陆老夫人和赵氏分别坐在下首的位置,陆长舟坐在她二人身后,听那媒婆说此番的来意。

媒婆自是一通美言,把陆长舟和楚橙夸得就跟天造地设一对似的,所有能用上的词都用上了。陆长舟其实有点不耐,但想到说亲就该这样的,想到新娘子是楚橙……他又觉得可以再忍忍。

终于媒婆说完了话,陆老夫人开口笑道:“正如二位所见,我们今日是来为三郎求娶楚家二姑娘的。诚意你们也瞧见了,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陈氏脑子转的极快,把楚橙嫁出去楚蕴不就能顺利嫁给周元烨了么,只要楚橙的亲事定下,即便楚皇后对她再有怨言也没法拆了平阳侯府婚事。

这么一想,陈氏当即回应:“陆小侯爷一表人才,倒是我们高攀了,与陆老夫人做亲家,我求之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