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这熟悉的一声,孟盐大惊,不动声色地收好刀,转身跪拜:“公主怎会到此。”
他不确定文婧公主到此多久,听到了什么。正犹豫如何套话时,文婧公主却低低哭诉起来。
“孟小侍卫,我可能……马上就要成亲了。”
孟盐呼吸一滞,神色晦暗不明。他觉得喉咙艰涩,沉默许久许久,才艰难地吐出两个字,“恭……恭喜公主。”
怎知文婧公主却哭地更厉害了,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地看着他,“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我总是让你做这做那,还挑你毛病,你肯定厌烦我了吧。”
孟盐不是不知她的心意,然而他这样没有明天的人,怎么敢呢?他此番回乌斯,幸则成大事,败则丢性命,无论如何,都不是什么好归宿。
“奴低贱,配不上公主。”他咬牙说。
文婧公主也知道,是自己一直痴心妄想。她和孟盐,一个天上一个地下,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况且身为公主,自小锦衣玉食享受平常百姓享受不到的,到了该用她的时候,岂能说不?
文婧公主抹眼泪,抽噎道:“你放心,我来见你没有别的意思,我是公主,不会做出有辱公主身份的事。今天来,只是断了这个念想,往后……我t 不会再缠着孟小侍卫了。”
见她如此决绝,孟盐一时无言,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难过。想了想,他也道:“奴也是时候向公主告别了,感谢公主之遇之恩,奴唯有来世结草衔环相报。”
文婧公主一听,眼泪止不住地流,“你……你要去哪里?”
“奴要去做一件事,若有幸成了,往后公主若有需要,奴定不远万里前来,赴汤蹈火甘之如饴。”
文婧公主已经哭的喘不过气了,由一位婢女搀扶着,“我要你赴汤蹈火作甚,那便祝孟小侍卫……成大事,娶娇妻,一生顺遂了。”
孟盐依旧跪着,声音有几分抖:“奴叩谢。”
文婧公主告别孟盐回了公主府,一次都未曾回头。
与此同时,陆长舟也带上证据入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