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洲似乎对那些废弃的乐器很有兴趣,蹲下来在吉他弦上随意拨动了两下,又在电子琴上胡乱按了几个键。
最后,她看到了放在角落的架子鼓,走了过去,捡起地上的鼓锤,似乎也打算敲上两下。
架子鼓的吊镲锋利,她却没半点注意,两只细白的胳膊随意晃着,背对着他在鼓面上乱敲。
江沉晚没再继续放任她制造噪音,抬脚上前,欲伸手从她手里把鼓锤拿过来。
苏白洲却像身后长眼睛似的,预判了他要来,却没想好退路,反而往后退了一下,后脑勺直接撞上他的胸膛。
距离一瞬拉近,他甚至能感受到隔着衣料,对方因为酒精而升高的体温,和她身上淡淡梅子酒的清香。
他定神,还是先伸手把她两只手上的鼓锤拿了,不让她继续乱敲。
苏白洲不肯松手,被他用了点力气才抢过去,两人的姿势反而因此更加暧昧。
江沉晚颦眉,正要说什么,苏白洲却抬起了头,也学他皱眉。
客厅的吊灯下,她眼睫像是两把扑闪的羽扇,眼眸像是漫无边际的黑夜下,湖水中央点亮一盏夜灯。
下一秒,苏白洲的手掌就糊在了他的下巴。
“江沉晚,”苏白洲皱眉看他,“你别离我这么近。”
“.....”
江沉晚直接气笑了。
他觉得这姑娘是真有本事。
随便两句话,就能直接将他一直绷着的弦直接整根烧没。
他随意扔开了手上的鼓锤,垂眸,扣住了苏白洲另一边的手腕,将人直接拉着转了个方向,抵在架子鼓边。
苏白洲的表情明显还是懵懂的,慢慢缩回抬起的手,他却没想给她留反应的时间,直接上前半步,手臂撑在她与吊镲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