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洲编不出来,硬生生地把话题转了,“你家经常停电?那真是太不巧了。我这个人其实还挺怕黑的,经常停电的话我就——”
“不是,”青年漠然打断,“我把灯关了。”
“......”
“.....”苏白洲有口难言,“...你关灯做什么?”
江沉晚没接话。
苏白洲手腕被他摁得发酸,被人抵在吧台也算不上什么好受的姿势。她小小挣扎了一下,却还是没挣脱开。
“....江沉晚,”苏白洲轻轻叹了口气,“你干嘛呢这是在。”
黑暗中,他只能看清对方脸部的轮廓,光洁的脸颊比从前瘦削不少,长睫微闪,眼眸依然动人。
但话语里,却都是灰尘和泥土般的,对他的疏离和淡淡的倦意。
喉间慢慢地涌上一丝涩意,他喉结滚了滚,手上力气微微松开。
“你喝多了,是不是?”苏白洲终于得以从他的禁锢中脱离,转过身,一双亮澄的眸子看他,“我行李箱里有蜂蜜,我去拿来给你泡一杯。”
她说完,站停了会儿,确认了他的状态后,才从他身前走开,到侧边找了一下开关的位置,重新把等打开。
吊灯偏黄的光线,在此刻都显得有些刺眼。
苏白洲从客厅的行李箱里拿出一罐蜂蜜,走过来,用他刚刚喝水的玻璃杯在直饮水处接了一杯温水,加了几勺蜂蜜搅拌均匀。
琥珀色的蜂蜜渐渐融化成一杯浅色的蜂蜜水,被一只皙白的手端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