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沉晚,”裴于杰豹似的眼睛眯起,从墙上起来,“这么多年还是不长记性?不怕我调监控说你打人?”
“你有本事调,”苏白洲停下脚步,面无表情,“我就报警说你性骚扰。”
她担心裴于杰真的会干出这种事,还想说些重话来警告他,却被江沉晚用了些力度,拽着出了休息室。
裴于杰在他们身后嗤地一笑,还接着道,“江沉晚,她刚刚和别的男人在干什么你没看到?上赶着当三吗你?”
男人低哑的嗓音渐渐被浇熄在雨幕里。
室外的雨势未减,噼里啪啦地落在黑色的伞面上。
舞台后侧的人还算少,到了前面,江沉晚这会儿没半分遮掩,一眼就能被认出来。
走了几步,苏白洲便停下,再次扯住他的衣摆。
“江沉晚,”她抬头,“你有没有口罩什么的?”
大概是看周围有没有人,江沉晚视线微投向后侧,定格了几秒,随后拉回,眼睫覆下。
“在口袋,”他声线偏低,轻描淡写道,“帮我拿下。”
他一手举着伞,看上去的确不太方便。
苏白洲低头,视线落在他穿的衣服上。冲锋衣外套没有口袋,只有身上的裤子两侧有。
苏白洲抿了抿唇,感觉不太合适,但又不想显得太矫情。犹豫几秒,她还是伸手向他裤子边上的口袋,头顶上就传来淡淡嘲讽的声音。
“干什么呢。”
江沉晚垂眸,视线落在她手上,惜字如金般又添了句,“外套口袋。”
苏白洲微微发愣,手肘碰到自己身上的外套,才反应过来,在口袋里摸了摸,的确摸到一个叠好的口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