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的播种,也并非无用之功。
有的种子发芽了,在娄底那座阴霾的小城里,开出温暖而又绚烂的花来。
江沉晚去餐饮车厢买了两瓶水,走过来,递了一瓶给她,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
苏白洲下意识接过,道了声谢谢。
随后,又像想起了什么,微微坐直了些,侧过头,一双眼眸里神色真挚,轻轻叫了他的名字。
“江沉晚。”
青年掀起眼皮,边拧开瓶盖,“?”
苏白洲认认真真,正儿八经地看着他,几乎是字正腔圆地对着他说,“谢谢你。”
“.....”江沉晚片刻的无言,把手上拧开了的水递给她,拿过那瓶没开的,“有事么你。”
她接过水,没忍住笑,“真的谢谢。”
谢谢他在她自己都快忘却的时候。
还肯带着她往回走,告诉她他还帮她记得。
还有一句话,她藏着没说。
想告诉他,她也会学着,勇敢起来。
列车启动,那座满是平楼的小城慢慢从窗外向后挪去了,灰蒙蒙的天也随着地点的变化,在逐渐的放晴,又变化为一轮火红的夕阳。
大概是昨晚没睡好,回去的路上,苏白洲的困意渐渐涌了上来。
再加上列车四平八稳地开着,周围环境又算不上吵闹,她不太受控地慢慢阖了眼。
睡意朦胧间,她感觉自己应该是向着玻璃窗那侧靠过去,斜斜地靠在窗边睡了。
她半梦半醒,昏昏沉沉的时候,却又感觉有什么外力,轻轻扶着自己的脑袋,向着另一侧靠过去。
她好像又抵靠在什么之上,也是硬硬的触感。
但比玻璃窗舒适不少。
最后在梦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