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看上去素净端庄,虽然年近五十却依旧腰身玲珑,鬓发如云,只有眼角细细的皱纹能显示出她上了年纪。
姹儿姨这次回老家只带了两个男仆,两个丫头。苏好意不放心,说道:“还是多带几个人,路上也有照应。”
姹儿姨摇头道:“不必,太张扬了反倒不好。况且是送丧,不比别的,那些人怕晦气也不会找麻烦的。”
苏好意知道姹儿姨的脾气,也就没再深劝。
之后姹儿姨又低低嘱咐了苏好意几句,苏好意拉着她的手不放。
姹儿姨知道越是这样越割舍不下,于是就吩咐车夫赶车,即刻就走。
棺椁放到了牛车上,姹儿姨和小丫头坐前头的那辆马车。车夫一扬鞭,就算启程了。
苏好意想起一件事来,追上去问道:“娘,上巳节的花魁大会怎么办?”
姹儿姨头也不回地说道:“老样子就好,不必争也不必抢。”
苏好意站在那里,直到车渐渐地走远了,才垂头耷脑地往回走。
回到楚腰馆,软玉问道:“小耗子,把姹儿姨送走了?”
苏好意没说话,只是一点头。
软玉又说:“累了吧?上去歇歇,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叫你。”
苏好意慢慢地上楼去,刚进门,忽然有人从后面一把抱住了她的腰。
苏好意不回头也不动,笑着问:“你藏哪儿了?怎么我竟没发觉?”
吉星笑嘻嘻地说:“我躲了老半天了,就等着你回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