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好意拉着他的手进屋坐下,倒了茶给他喝。
吉星把苏好意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眼,问她:“你怎么穿的这么素净?”
苏好意于是就把姹儿姨的事说了,难免有些伤感,把头枕在吉星肩上,说道:“我娘这一走就要好几个月,我心里没底。今天不知怎么了,眼皮一个劲儿的跳。”
吉星拍着她的背说道:“别伤感了,不过是几个月,很快的。再说还有我呢,给你说件高兴的事儿。”
苏好意见他眉飞色舞,就问:“说说吧,有什么喜事?”
吉星道:“我大伯又到江南巡视去了,这一次要去半年。这段日子我就能常常来找你玩儿了,不用再罚跪关禁闭了。”
对于吉星来说,高明臣就是头顶的一尊大佛。只要他在,自己就不得自由。相反,只要高明臣不在家,他就是脱去金箍的孙大圣。恨不能翻江倒海,闹个天翻地覆。
“我之前听说你今年要入太学的,既然要进太学,又哪得自由身呢?”苏好意问他。
“入太学有什么?随便装个病就是了。”吉星笑嘻嘻的说:“我表兄他们在里头混了好几年,也没见被拘得多紧,常常四处游玩。除非像我堂兄他们那样自愿刻苦,每天像老学究一样埋在书堆里,我看了就觉得腻味。”
苏好意听了,哼哼笑了两声,说道:“敢装病,当心被夫子和学监知道了,把你的手心打烂!”
吉星听她如此说,便忍不住跳脚,拉着苏好意百般不依。还找起了旧账,说道:“上元节我豁出去救你,你还没谢我呢!好多天没见,见了面你居然吓唬我。”
苏好意笑道:“那晚也没怎样吧?我后来打听来着,没听说你被过分轻薄啊。”
吉星咬牙切齿道:“后来我也跑了,那些女人简直疯了一样。”
苏好意用手肘推了推他,说道:“少来了,你这家伙平时最喜欢玩儿险的,那样不正是遂了你的意?”
“那有什么,被女人们追和被狗追也没差多少。说起来她们还不如南山老女让我怕呢!”
说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