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公子在屋里头呢,”墨童在前头走着侧着脸对司马兰台说:“午后回来就一直躲在房里哭,小的略微问了问,却是什么也问不出。”
司马兰台听了心顿时提了起来,苏好意这人皮实得很,轻来轻去是绝不会哭的。
想当初她被人陷害打断了腿,在大牢里关着也只是见到司马兰台才掉了几滴泪。
再则就是百草会时他们两个之间有了误会,苏好意在醉后曾经大哭过一次。
今日又是什么事让她整整哭了半天呢?
“她今日都去了哪里?”司马兰台明显加快了脚步:“还是什么人来找过她?”
“这事也怪小的了,”墨童说起来就后悔不迭:“小的早起在外头跟别人多说了会儿话,回来的时候苏公子就出去了。等再回来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凭小的怎么问也不说。”
司马兰台身高腿长,几步就进了青芜院。
墨童想了想,没有跟进屋里去,老老实实地在屋外头等着。
室内黑漆漆的,没有点灯。
司马兰台走进去,先把桌上的明角灯点着了。
苏好意趴在床上,听见有人进来也一动不动。
司马兰台走过去,双手扶住她的肩膀,把她扳向自己怀里。
苏好意此时已经没有多少泪了,眼睛肿的厉害,鼻子也是红的。
“怎么委屈成这样子?”司马兰台刚开口问,苏好意立刻又哭了起来。
委屈得如同被打的孩子孩子见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