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宁可去申请助学贷款也不想再和她爸爸要钱,这样等以后她能义正严词的拒绝为父母养老送终,她可以彻彻底底和那群人划清界限,完全跳出那个盖上盖子的名为‘原生家庭’的垃圾桶。
但现在,她喜欢的这个人却在她脚踝上系上绳子。
绳子的一头是她,另一头是那个垃圾桶。
孟昭和想笑:“江邢,我现在告诉你,我的家庭关系不像你,我从小的生长环境和你也不一样,我不像你天天看童话书。童话书里还有恶毒后妈呢,我不像你一样看重亲情,我家里人对我来说就是附骨之疽。我要你无私奉献了吗?为了我去帮孟沭?为了我?这三个字真是全世界最好的道德绑架。你能不能不要那么理想化,那么幼稚?”
酒精把江邢脑子烧昏掉了,每一个字都从他左耳进,右耳出。最后雁过无声,他就听清和记住了最后两个字。
幼稚。
她现在嫌弃自己幼稚了?
第一次喝醉酒他苗苗班的样子她都没有觉得自己幼稚,现在说他幼稚了?
嫌弃他没那只金毛成熟了?
“对,我幼稚。我没有你旁边那个叫什么劳里的金毛成熟。”江邢打着酒嗝:“你可以嫌我幼稚,但我他妈在喜欢你这件事上比谁都认真。”
话语权回到自己手上后,江邢大脑宕机了,说话已经不过脑子了:“你死撑什么呀?有家里人的帮助不好吗?你跑去助学贷款,你真觉得一个大学生出来能赚很多钱吗?你说我理想化?你在这件事上难道不理想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