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昳缓缓松了口吻:“五天前你去放下的东西,已经被发现了。不着急,他祸祸的人不少,你不过是被问话中的一个。”
芳喜拿起梳子,应了一声。
言昳:“你找增德那天,让你戴的那些钗环首饰,还是要还我的。”
芳喜确实没啥脑子,脸上露出一点失落:“……哦。”
言昳真无奈了:“老爷知道你的事儿之后,很可能会让人去你的屋子给翻个底朝天,到时候说你是偷东西的贼,你能解释清楚吗?要首饰还是要命啊!”
芳喜脑子终于转过来了,应了几声。
果不然没一会儿,白旭宪手边的仆从过来找人。
找的自然是芳喜,芳喜把肚子垫的像是有点显怀了,正好能错开那个男人来府上的时间,又跟增德大师的时间对的上。白旭宪又不可能看她肚子,喜脉也很难摸出来月份。
芳喜脸上敷了点粉霜,显得有些病累,便跟着过去了。
芳喜走后,言昳一个人坐在屋内,她是习惯性的身上慵懒,脑子狂转,上辈子工于心计,却总是因为种种巧合事与愿违。现在重生,她先下几手棋,总算给自己迎来几分生机。
言昳总算心里舒坦几分,拉开靠桌的小抽屉,准备一边抹手,一边想想要不要订几套新夏装,她是喜欢红,但总穿红,把白瑶瑶显得跟个小白花似的也不行——
她要趁着自己还没长开的时候,也装几年小白花啊。
言昳想着,正摸到自己装玫瑰油膏的水晶圆盒,忽然摸到了那下头似乎压着个纸片。
言昳皱了一下眉头,将圆纸片拿起来。
一块粗糙的黄纸,上头只有一个字。
“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