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溪:“让他去死。”

方寸:“?”

鹿溪一时嘴快,连忙补救:“我的意思是,没想到连景宴那种咖位,都要来找我们。”

看来这几年混得很差嘛。

“是啊,他刚出道时那叫一个如日中天,什么好资源都紧着他来。”方寸想了想,又说,“不过他这两年也确实没什么代表作,时代变了嘛。”

景宴当初是拍文艺片出圈的,拍那片子时他还很年轻,演技生涩,笑容明朗。

悬疑正剧的题材,他在电影里演悲惨男主的少年时代。一袭玄衣,一杆银枪,一匹枣红小马,笑起来阳光又无辜,是城破之前,被养在权力中心的不谙世事小太子。

片子难得叫好又叫座,一路冲出国外。

哪怕片中不日城破,主角背负着血海深仇在国与国之间斡旋,起起伏伏又失败,银枪染血被埋进尸山再不见天日,观众们始终无法忘记最初对着镜头露出笑容的玄衣小太子,他被永远地留在了影史上。

后来影视市场飞速变革,流量向下转移,像他一样青涩又帅气的面孔被巨量地发掘,只有他还一直停在原地。

鹿溪于是就想明白了。

在娱乐圈里,最不缺的就是年轻好看的面孔,男女都一样。

流水似的来,再流水似的去,大浪淘沙,谁也留不下来。

眼前光影晃动,方寸再说什么,鹿溪都有点听不清了。

她应和着笑笑:“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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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鹿溪有些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