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知道universe的律师是从什么犄角旮旯里抠出来的合同细则,对方好像卯了劲儿就是要她多赔钱,一切可算可不算的条款,全都事无巨细地给她算进去了。
两千万不算多,可是加上信息泄露的违约金,已经能把她本就不算厚的家底掏空。
景宴的律师团前前后后商量了很多遍,也只能减下来几十万。
杯水车薪,跟没减一样。
想到这个,简竹真突然叹气,抱住景宴的胳膊:“我以后只能靠你了。”
她本以为景宴当初说得那么信誓旦旦,就算到头来不能完全帮她解决问题,怎么也得帮她多减点儿赔款,或是站在未婚夫的角度,帮她赔付一部分。
然而他没有。
就像前几天在法庭门口,两个人刚走出来一样——
景宴闻言转过身,拍拍她的手背,说:“没关系,如果以后没有钱可以花了,那就花我的钱。”
类似“我养你”“花我的钱”这样的话,简竹真总觉得,她最近听了很多。
虽然没什么实感,可也由不得她信不信,她没有别的选择了。
她笑着抱住他,仰头,故意问:“你喜欢我吗?”
景宴将她额前碎发整理清爽:“那当然,我是一个长情的人。”
夕阳最后一抹余光消失在天边,姗姗来迟的导演终于拿着通行证来接他们。
车子重新启动时,景宴握着简竹真的手,脑子迟缓地转动着,还在想刚刚的热搜——
当年他跟鹿溪没有做的事情,如今鹿溪跟另一个人做了,可是薄光年身上不仅有指甲的痕迹,还有一道旧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