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结婚,把生活重心转移回家庭,是不是很长时间——甚至是再也没办法回来?”
她才发现,世界上竟然有这种问题。
这竟然是个矛盾。
景宴有点意外她会接话,思考一阵,说:“她来负责家庭内的事情,我来负责家庭之外。”
鹿溪点点头:“哦。”
哦,哦?
景宴:“你就,不想说点别的什么——”
反正现在是直播,她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骂他,他决定大胆一些。
鹿溪不假思索:“没什么要说的啊,我老公真好。”
景宴:“?”
鹿溪牵着薄光年的手,撒娇似的来回晃晃,仰头朝他笑:“他从来不让我做选择,他有的我都有。”
公司,股权,钱,权力。
人最容易产生的错觉,莫过于靠近权力,就误以为自己拥有权力。所以他从来不止是引诱她靠近,他教她将权力握在手里。
薄光年心下微动,低头,正对上她明亮的眼睛。
这一双眼黑白分明,睫毛卷翘,落着阳光,像是蝴蝶栖着小小的羽翼。
他情不自禁,顺着接话:“那当然。”
他声线颇有磁性,低声说:“成年人不做选择,成年人什么都要。你也是成年人了,你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