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司晨心想,你明白个屁呀。
她低头看指甲:“既然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为什么不跟小鹿道歉?”
薄光年舌根发苦:“我……”
“而且哦。”付司晨打断他,“小鹿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海边那场烟火她都没给我发放过,你竟然说你不喜欢她,你是人吗?既然不喜欢,为什么又在这里装深情?你们这些男的真的都好能装。”
宋又川:“……”
他拿着水杯站在旁边,听见这句,默不作声地看看付司晨,又默不作声地收回视线。
薄光年眉峰微聚,喉结滚动:“我没有不喜欢她。”
鹿溪在卧室里等了很久,没有声音。
嗓子实在干得厉害,她蓄了点儿力,掀开被子想站起来,腿软的感觉一点儿没有减轻,好像反而因为发烧,腿软得更厉害了。
她试探着走到门口,刚刚打开门。
就听见薄光年的声音,从客厅里,低低地,遥遥地,传过来。
“我的生活里,已经没有比鹿溪更重要的人了。”
他微顿说,“不,不止是喜欢……事实上,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爱她。”
认识了多久,就爱了多久。
只不过,爱意始终被藏在冰川下,他连自己都哄骗过去了。
鹿溪的手瞬间顿住。
客厅内一时静寂,付司晨似乎又说了什么,她没听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