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床前投下一片黑影,男人一动不动,脸上没什么表情,还立在床头。

鹿溪:“……”

鹿溪咳嗽几声,虚弱地问:“我是不是活在梦里?”

薄光年:“……”

他抿唇,借着天然的身高优势,坐在床边,将鹿溪扶起来。

隔着软软一层薄被,鹿溪惊慌失措,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他一言不发地,将她抱住。

然后,很轻很轻地,在她背上拍了拍:“我去给你拿热水好不好,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

鹿溪愣住。

反应过来之后,嗓子发痒,忍不住,又咳嗽了一阵。

薄光年安抚小朋友似的,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毛捋。

等她差不多了不使劲咳了,才将她放回柔软的抱枕堆里:“如果付司晨叫过人,这会儿大夫差不多也该到了。我下楼看看,给你接杯水上来。”

鹿溪睁圆眼睛看着他,一句话也不说。

一张嘴就想咳嗽,她担心自己再咳嗽,他又会跑回来抱着她拍背。

……又不是宝宝。

脑子晕晕乎乎的,她一点一点向下挪,挪进小被窝,很快又只剩一双眼露在外面。

薄光年将时间掐得很准,再上楼时,还真是带着医生一起上来的。

鹿溪迷迷糊糊就被人抽走了一管子血,这医生下手贼快,她还没顾上喊疼,就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