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点退烧药吧。”迅速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状态,医生说,“应该没什么大事儿。”

薄光年“嗯”了一声,送医生到门口。

窗外雨还没停,但夏季的天已经开始慢慢翻起鱼肚白。

鹿溪躺在床上双眼放空,按着胳膊上被抽血的地方,怎么躺都不舒服,觉得自己柔弱无助又可怜。

连动一动都没力气,跑也跑不远,只能任人宰割。

薄光年去而又返,没注意到她惆怅的小心思。

大跨步走到床前,坐下,只见她生无可恋地按着面前,索性将她的小细胳膊捞过来放在床边,低声:“放这儿行不行?我给你摁着。”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棉签捏进自己手中,轻声说:“吃了退烧药,再睡会儿。”

他下手不重,按压的力度模仿着她来,跟她差不多。角度倒是很标准,一点儿也没偏。

鹿溪盯着看了会儿,不满:“不要你。”

她小声呢喃:“我不喜欢你了,不要碰我。”

她说着就又想往被窝里钻。

薄光年眼疾手快按住她的胳膊,皱眉:“得按十分钟,你别乱动。”

鹿溪微怔,脑子“轰”地一声炸开。

昨晚也是这样,他也是按着她,跟她说,别动。

“我凭什么听你的。”鹿溪发着烧,浑身不舒服,情绪比平时还要敏感。嘴一扁,一副又要掉眼泪的样子,还死活硬憋着,“我就要动,我要疯狂乱动,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