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光年:“……”

他心里有些无奈,不知道该说什么,索性不说话了。微皱着眉,手下力道一点儿不肯松。

鹿溪挣扎两下,发现跟昨晚一样没用,憋着一包泪将半张脸缩进被窝,自欺欺人地躲在被子里不看他。退烧药药劲儿上来,她很快又开始感到困倦。

按满十分钟,鹿溪已经睡着了。

薄光年确认抽血处不再出血,将棉签扔掉,坐在床前,守着她坐到天明。

挺好。

他想。

昨天做到天明,今天坐到天明。

窗外暴雨下了整夜,天光大亮时,他算算时间,起身往楼下走。

止咳药得按时吃。

又要把她弄醒……不知道这次她会不会气得咬自己。

像昨晚一样。

薄光年这么想着,顺着扶梯向下走,一路上听到细小的动静,走过去,发现付司晨竟然也在厨房。

他意外:“你没睡?”

付司晨摇头:“睡了一小会儿,公司有点事,我早上还是得过去一趟——对了,我们不是说十五分钟探视时间吗,你怎么在楼上待了那么久!你像话吗!”

薄光年没接这个茬。

他接了杯温水,彻夜未眠,声线低哑:“我给她喂完药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