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设杨永名是真正的炼铜癖者。”她轻声道:“我好奇的是,他真的可以发自内心地爱自己的女儿吗?”
“——仅以父亲的身份。”
哗哗哗,雨下大了。
祁放双手放在膝盖上,脑袋靠在手背上,第一次歪头凝视他的同桌。
她很漂亮,脊背挺直,侧面薄得像纸。
白而细嫩的手指虚握住伞柄,漆黑的伞面倾斜着,使她有一些在伞里,有一些在伞外。雨里。
蜻蜓低低掠过地面。
该说是冷静,还是冷漠好呢?
说着如此可怕的话题,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动。
祁放想,这可能就是姜意眠吧。
是万物的起点,游戏诞生的意义;
也是他们至高无上的造物主。
不过,一个可怜、可爱,被信徒层层包围,聪明却柔弱的造物主?
听起来很有趣。
他收回目光,无声地笑了一下。
*
接下委托的第三周,通过整整24小时的努力,社长完全放弃了自己回复委托的念头。
秉承着‘适当压榨新人,有益身心’的原则,回复任务落到最终落到姜意眠的头上。
又是一节社团课。
打开委托帖,除去主楼,下头零零碎碎多了些跟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