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咒我?”应方阎忍不住敲了一下她的脑门,“我才不会变成他那样。”
“哎呀,举个例子,重要的是后面的话。”裴暖被他打断了,有点不高兴地拍了他一下,“你听不听了,不听我不说了。”
应方阎乖乖闭嘴:“你说你说。”
被他一打岔,裴暖鼓足的勇气又被砍了一半,她沉默了一会,问他:“你会不会觉得我说的好傻阿?”
“不会,”他摸了摸裴暖的头,“相反,我还挺高兴能听见你说这么多。以前你老憋着不说,要我去猜,但是我总猜不到点上,又给你徒增烦恼。现在这样很好。”
“……噢,”得到了肯定,裴暖抿嘴笑了下,才接着说,“所以我想去但丁美院,不仅仅单纯是为了提高技能,我还想提高……”她觉得说出来有点不好意思,连带着松开手比划了一下,“提高自己,让自己更好一点,将来碰见把瓶子打翻的意外时,也有能力把瓶子扶起来,把水重新灌满。”
“但是唉,要有两年多见不到你,”她把手重新圈回应方阎的脖子上,有点闷闷不乐地说,“每次只有抱你,亲你,这样碰到你的时候才觉得有在一起的实感,分开这么久,我会好想你的。”
“有空我就会过去陪你的,”应方阎说,“在国内的时候,会给你定期汇报日常,打视频,行不行?”
他说完,忽然失笑:“怎么现在变成我哄你出国了?”
裴暖仰头“吧唧”一口亲在他脸侧:“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啦——你会陪我一起去米兰吗?”
她突然小心地发问。
“当然,”他捏了下裴暖的脸,“最近闲的很,你学长又不是出尔反尔的人,说了有空会陪就是会陪。”
裴暖雀跃地在他腿上颠了几下,香芋色裙摆蹭在应方阎的牛仔裤上,登时让他抽了下眉毛。
“别乱动。”他双手松开她的腰,在座椅两边一撑,迅速往后坐了点,背直起来贴在皮革椅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