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应方阎离开的很快,但裴暖还是感受到了一瞬。
她甚至没敢低头看,光觑一眼应方阎的脸,她脸上的温度就立刻开始飙升。
比当初在电影院亮灯里的眼神,更有侵略性。
但是多了克制。
和□□。
裴暖有些无措地把目光挪开,保持着坐在他膝盖上的姿势,呆呆地望向窗外——望向车窗玻璃里倒映着的脸。
应方阎似乎因为她坐在身上,根本没办法专心压下去愈来愈烈的躁动,有点烦懑地低头“啧”了一声。
终于,她小声问:“……要帮忙吗?”
几乎微不可闻地蚊呐。
“不要,”应方阎蹙着眉头拒绝了,“你先下车,等会再回来。”
“噢……”裴暖的右手搭在车门上,没立刻推开。她盯着呼吸急促的应方阎,咽了一口空气,左手鬼使神差地放到了他的拉链上。
她又问了一遍:“不要帮忙吗?”
这回,语气却有一点黏黏的。
应方阎绷不住了,拉过裴暖的手,声音几乎是从后槽牙缝里挤出来的:“……你先招惹我的。”
车内窗户关上。
狭小的空间里,空气像有实质的,粘稠的油脂,浓酽酽地把两个人包裹成半透明的琥珀石。
裴暖从他身上挪到了椅边,半跪在软垫上,头埋在他的肩窝,如同周身水塘一霎被蒸发的涸泽的鱼,被牵引着上下轻颤。
不知道过了多久,应方阎忽然振了一下,喉头溢出几声让她耳痒的低喘,捏着她的手腕慢慢离开了。
裴暖的大脑已经因为温度过高,运作不行了。她任由应方阎抽纸擦拭指尖,清理周围,整个人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装死。
她居然这么出格地主动干了这种事。
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