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之前已经接过不少商稿了。
裴暖有点被建议搞迷糊了。
她从bar里打包了一份意面,上了回家的电车,晃晃荡荡地往家里去。
裴暖回到家,恰巧撞到门口有人在敲门。
一位皮肤黝黑的工装男人。
“你好?”她有点疑惑。
“噢嗨,”男人转过头,露出很白的牙齿,手里抱着一捧花,“你是裴……暖吗,这是你的花。”
他很艰难地发出了“nuan”的音。
“对,谢谢。”她接过那捧略沉的花束,把灰粉色缎带卷在手心里,跟他说了再见。
香槟玫瑰,白色桔梗,银叶菊。
裴暖勉强能认出这几种。
花中间插着一张金色卡片。
裴暖先开锁进了家门,坐到沙发上,才把它拿起来看。
背面写着三个字母。
“HUG”
边上画了一个可爱的简笔拥抱小人。
裴暖睁大了眼睛。
她立刻推开房门四下看了看,静悄悄的,没有人。
这个字迹,她一眼就认出是应方阎写的。
可是怎么没有人。
她还以为他来了……
算了,昨天晚上九点他还在加班,怎么可能早上就到米兰。
裴暖扁了扁嘴,转身回到家里,想给他打个电话,又记起有时差,只好微信给他拍了张照片。
她抱着那束花,嗅了一下。
不浓烈,温暖,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