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行玙停下了脚步,脚尖重重地抵着地面,语气却轻松得像在开玩笑,“我刚刚撒谎了,你也看出来了,我娘不喜欢你,而我很听我娘的话,所以……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再来往了。”

“我的玉环就劳烦你放在屋里。”

“九皇子身子还虚弱,今晚暂且在这住下吧,不必给我留门,我见过大夫之后会宿在客房。你想住多久都行,侯府上下都欢迎您。”

“先走了。”

*

段行玙刚在闫大夫这儿上了药,便听到外头传来阿勤的声音。

他禀报说下人准备进去收拾饭桌的时候发现谢时玦已经不见了,里屋也找过了,没有他的踪影,只留下了他的玉玦、一张垫在玉玦之下的字条和栓在院子里的皓羽。

段行玙接过字条,问阿勤,“可有看到一个玉环?”

阿勤不知道玉环的存在,此时一脸茫然地摇头。

看来他没留下来。

段行玙打开字条,上头写着:你不要便扔了。

明明还是如往日一般龙飞凤舞的字,可每个字最后一笔的墨水却格外浓,好似要划破纸张,将什么东西撕裂。

下面还附着一行:皓羽,生辰礼。

段行玙将纸张叠好,手里握着冰凉的玉玦来到院子。

皓羽正站着吃地下的一堆干草,似乎十分惬意,见他来了还用头亲昵地蹭了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