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夜昙一直说在口中、放在心底的那个人罢了。

萧云谏长松了口气,面容上也噙起了浅浅的笑意。

他道:“夜昙,你到底有多爱先风神,才会为了他做这般多……”

夜昙表情顿时凝滞在了面容之上。

良久,他方才吐出了一口浊气:“你……知道了?”

萧云谏一挑眉,环着手臂便点了点头:“想来凌祉也并不在这极寒之渊的崖底,而只是被你随手扔了件外衫下去吧。”

夜昙省得如今是瞒不住了。

便嗯了一声,又说道:“凌祉只是被我挪了个地方,他还未醒来。如今我设这般的局,便是为了叫你二人当真看清自己的心。没成想,却被你拆穿了。可你……还是说了你爱他。”

“因为那是真的。”

他是真的爱凌祉。

萧云谏顿了顿,道了声多谢,“若非不是你激我这一回,我也说不出这句话来。是你想听的,亦是我自己想说的。”

他甚是与夜昙相视一笑,又道:“此处太过寒凉,我们回去再说吧。”

夜昙自是欣然应允。

回了行宫当中,两人也顾不得自己是什么神君、妖皇的。

皆是赶忙裹了厚厚的锦被,煮了热热的姜茶引下。

萧云谏倒吸了几口寒意,说道:“怪不得从前就流传着我这极寒之渊不能近人,我这如今瞧了一瞧,便是知道,这便是要直接将人冻死才好的。”

夜昙也打了个寒颤,说道:“就是,从前云翳带我去看过一回,我隔着数十丈便不愿挨近了。我本就是一朵娇花,哪里能遭得住这般严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