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君绫时时处处都是站在世家的角度上看问题的,所忧所想的,也都是家族的利益。
用海澜的话来说,就一句话,简单粗暴。
——
“大长老,你那一套,已经过时了呀!”
神颓气丧的君绫听见这句话,猛然抬起了头来,目眦欲裂,死死地盯着海澜。
“都是你,都是你们!”
她的目光从海澜身上滑过,又落在了君纾身上,“是你们辜负了家主的信任,家主才一失踪,就赶去烧妖帝的热灶。你们这样,可对得起家主的厚恩?”
海澜直接嗤笑了一声,也不先反驳她,而是扭头对君纾说了一句,“她还挺理直气壮?”
那嘲弄的语气,那不屑的神情,无一不刺激着君绫几近崩裂的神经。
“海澜,你不过是个败军之将,若不是家主仁慈,你也不过是和其他落败家族的家主也一样,哪里会有今日?”
对此,海澜可是一点都不羞愧的。
她很自信地挺了挺胸脯,笑道:“你也知道被君氏灭掉的家族不止我们海氏一个呀?既然如此,你也不想想,为何家主不看重别人,偏偏就看重我呢?你还真当家主和你一样,权不外散,任人唯亲呀?”
不管别人怎么揣测,海澜自己却十分坚信,君缨之所以会重用她,极就是因为看重了她的才能和心性。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君缨心性豁达,内举不避亲,外举不避仇。
但凡君缨有一点不能容人,以当初她们俩几乎是两看两相厌的程度,哪怕海澜再有才华,心性再好,君缨又哪里会简拔于她?
要知道,那个时候,海澜只有这一条出路,君缨却是有无数选择的。